有聲的“剪”愛
文/貿易沈陽區(qū)人事經理 時曉琳
都說父愛無聲,其實不然,我們家就有一份有聲的父愛,這份愛源自于照片中的兩個老物件:老式手動的刮胡刀和理發(fā)推子,它們是我的姥爺傳承給老爸的兩個“寶貝”。也是它們,讓我的老爸有了教師和家庭理發(fā)師的“雙師”角色。
十多年前,姥爺因為腿腳不便,不愿意外出理發(fā),所以他就成為了老爸的第一個顧客。這位顧客的需求很簡單,剪成短平寸就可以。起初作為新手理發(fā)師的老爸,在使用這個老物件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,他拿著梳子梳起頭發(fā),墊在頭發(fā)中間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發(fā)出咔嚓、咔嚓的聲音,姥爺不時地低著頭、歪著頭,安靜地坐在靠椅上配合著老爸。理完發(fā)后姥爺洗了頭發(fā)、洗了臉,老爸又開始了第二場:刮胡子。老爸刮得很慢很認真,伴隨著老式刮胡刀發(fā)出的嘩啦嘩啦聲,許久過后姥爺的胡子也被刮得一干二凈,老爸順勢還把姥爺頭發(fā)的鬢角又修了修型。折騰大半天,老爸終于完成了他的第一個“作品”。看著精神煥發(fā)的姥爺,我對老爸打趣說:“爸,你以后退休了可以到樓下的公園旁邊擺個攤位,專門給周邊鄰居的爺爺們理發(fā)、修剪胡子,一次10元,咋樣?”老爸笑了,可嘴上卻難為情地說:“我也就是在家剪剪吧,別出去獻丑了?!敝钡浇裉煳疫€清晰地記得那天姥爺照鏡子時,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。再后來家里買了電推子,不過在給姥爺和爺爺理發(fā)的時候,老爸還是喜歡用老式理發(fā)推子,我問過他為什么,他只笑著不語。
這兩個老物件陪伴了我們家走過了數個春夏秋冬?,F在我的老爸62歲了,已經退休了,他并沒有在樓下“擺攤兒”,這些年他的顧客也不是很多,除了我的姥爺、爺爺,這幾年還有我的舅舅、叔叔、姨夫(因疫情理發(fā)店長時間不開門)。如今老爸拿起老物件時發(fā)出的咔嚓聲和嘩啦聲越來越有節(jié)奏,手法是越發(fā)嫻熟了。
回憶起在老爸手里細膩地運行著的推子和刮胡刀,他的技藝并不精湛,作品也不甚完美,但是我明白,這個過程承載了老爸對他兩個父親的愛。這份有聲的“剪”愛現在還在繼續(xù),溫暖著他的父親們,也溫暖著我們的家。
父親的百寶箱
文/平原禾豐牧業(yè)銷售員 李海光
父親有一個百寶箱,這個箱子已經陪伴他整整五十年了。箱子是父親當兵退役時,經領導同意,作為留念帶回家的。
起初,父親用它放一些戰(zhàn)友和自己在部隊的照片。我和弟弟出生后,他就開始陸陸續(xù)續(xù)在箱子子里放一些家人的照片以及在村里當民兵連長時的票據。后來,我也有了孩子,他又把孩子的照片也逐漸放進了箱子。因為孩子在城里上學,有時候父親想孩子了,就從箱子里拿出照片翻看。
這個百寶箱曾經有一把鎖。我記得以前在家上學的時候,這個箱子一直被放在家里隱蔽的角落。偶然一次我發(fā)現了這個箱子,好奇里面有什么東西,就想打開看看。可是箱子被鎖著打不開。求助母親,母親說她也沒有鑰匙,只有一把鑰匙在父親手里,我只好作罷。
現在,父親已經把箱子上的鎖去掉了,只有鎖鼻子還在。我問父親怎么不上鎖了。他平靜地說:“以前,我鎖的是當兵的那份激情?,F在歲數大了,我更愿意經常翻翻年輕的模樣和孩子們的笑容,沒必要再上鎖了?!?/p>
時光匆匆,年復一年,百寶箱依然是父親對從軍經歷的誠摯懷念。
父親的圍巾
文/沈陽農大禾豐生產部經理 單德鵬
在我的柜子里,一直掛著一條這樣的圍巾。原本,它是父親的。
父親是鐵礦的采購員。在我8歲前的記憶里,父親經常出差,每次回家都戴著這條圍巾。我是家里八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,父親對我的疼愛總是更多一些,甚至一些路途不遠的出差,也會帶著我去。冬天父親帶著我出門的時候,這條圍巾更多的時間都是圍在我的臉上,讓我在寒風中感受到些許的溫暖。
幸福的日子總是不會太長,我8歲的時候,父親身患肺癌不幸離世。母親處理完父親的遺物后單單留下了這條圍巾。此后的每個冬天,我不再擁有父親的陪伴與呵護。而這條圍巾,也被母親珍藏了起來。
13歲的時候,我離開家到外地的大姐家讀初中。臨行前,母親拿出這條圍巾交給了我。告訴我好好學習,不要辜負了父親對我的期望,讓這條圍巾陪著我一直讀到大學。于是,這條圍巾成了我對父親唯一的紀念。
然而就在第二年冬天的一個下午,因為知道了那天母親會來大姐家的消息,放學后我沒有顧得上系好圍巾,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跑。快到家門口的時候,突然發(fā)現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不見了。于是我瘋狂地沿原路返回,可是跑到了學校也沒有看見圍巾的影子。當我回到家里沮喪地對母親說我把圍巾弄丟了的時候,我深深感受到了母親那種無奈與失落。
工作以后,我憑著記憶買了一條類似的圍巾,盡管它不是原來的那一條,上面不再有父親的氣息,但我依然一直珍藏著,因為它飽含著父親對我的愛,也飽含著我對父親的思念。
父親的老藥箱
文/利辛榮豐農牧人力資源專員 覃卓
木箱靜臥,舍內生香。
正值蟬鳴盛夏之時,烈日當空。按時令,應當要把家中堆在角落已久的物件拿去曬曬的。我囑咐著父親,看著他手中拎著正要往外搬著的老藥箱,不由來地一陣頭暈,一陣晃蕩之后再睜眼,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......
“爸爸,爸爸,天氣好熱呀,我想吃雪糕~~”看著正收拾著藥箱,準備出門的父親,我小心翼翼地請求著。我的父親是一名獸醫(yī),平日里村中鄉(xiāng)里鄰居自己養(yǎng)的豬生病了,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父親。因為相對于鄰村的獸醫(yī),父親收取的費用總是低得可憐,而且給豬看完病的父親,總會再待在圈舍里和請他來的人家細心交代之后要注意那些喂養(yǎng)的事項。也正因此,父親即使看了不少豬,我家還是富裕不起來。
當我可憐巴巴地看著父親出門,他最終還是沒給我回應,就像往常那樣騎著幾乎散架的摩托晃悠著出了門。記得那時,沒得到父親回應的我,心情低落到了谷底。家里總是那么窮,他總是不肯提高看豬病收的費用,再不濟多賣點獸藥也行呀。我想吃一根五毛錢的雪糕都不行,我心里充滿了不理解,狠狠地埋怨著。
夏日的炎熱,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隨著太陽下山,山間的清風頑皮了起來,撲打在人們的臉上,帶走了白日里的燥熱,留下一陣陣清涼?!班?,噠噠”父親騎著摩托,在門口停了下來。他伸手遞出藥箱,對我說:“阿卓,幫我把藥箱拿到架子上,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放好?!闭f完他便從家中拿出幾包治療豬腹瀉的藥,又匆匆出了門。接過藥箱,我熟練地打開藥箱上的鎖扣,正要從里拿出東西整理時,我的目光卻被箱子角落里一個黑色塑料袋吸引住了。我小心翼翼地打開袋子,一陣冰涼從手中傳來,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根白色的雪糕,我高興壞了。耶,是雪糕耶,老爸萬歲!顧不得整理藥箱,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雪糕的包裝袋,一把放到了嘴里,那甜滋滋的冰涼,至今還令我難以忘懷。
看著父親佝僂的身軀,時光將黑暈染成白,回想著小時候的艱辛,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。
父親一直在為了這個家而努力,他一直默默付出,卻從不多言。當我長大后,問起父親那時看豬病為什么收錢總比別人低。父親說:“那時呀,大家都很窮,一頭豬便是一家子人的希望,村里的人都盼著來年等著豬長大賣掉后,能湊出一件新衣,一份糧食、一份學費......我要是多收了費,那等賣了豬,他們也剩不下幾個錢了?!薄澳悄忝看未蛲赆槥槭裁催€不走呢?”我追問道?!按謇锏娜瞬蛔R字,對養(yǎng)豬也是一知半解,以為搭個棚子每天喂點吃的就行了,所以有時候要和他們說清楚,豬和人也是一樣的,也怕冷怕熱,夏天的時候就要多通風,多加水......”父親慢慢說著,我也仔細聽著。
現在,我長大了。雖沒有繼承父親的衣缽,當一名獸醫(yī),但由于父親的耳濡目染,我也加入了生豬養(yǎng)殖的行業(yè),加入了禾豐。我想像父親一樣,做一個平凡的人,為了能讓大家幸福,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付出,無愧于心,承擔屬于自己的責任。也許,這就是父親用盡一生來教給我的道理吧。
謝謝你,我的老父親,也謝謝你,陪了父親多年的老藥箱......
不會寫散文詩的父親
文/安徽禾豐食品有限責任公司 王開福
耳畔響起悠揚的旋律,耳機里單曲循環(huán)著《父親寫的散文詩》。
父親和我的話題很少,少到一個月通的電話不超過3起,總時長可能不超過10分鐘,父親也不經常給我來電話,除非真的是有什么事需要“麻煩”我。母親也經常和我說:“有空和你爸打打電話,他一個人在家也是很無聊的?!蔽易炖锟偸菓椭班拧保睦镉窒胫按蛄擞植恢勒f什么啊”……
父親兄妹四人,他排行老二,他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,但是聽家里的長輩說父親以前的成績還是不錯的。后來家里發(fā)生了變故,大伯在發(fā)電廠上班,在進行電路檢修的時候不幸被電擊去世,父親被拉去頂了大伯的班,那時候父親還在上高一。傷心過度的爺爺在混亂的情況下也同意了這個荒唐的決定,那時候農村很窮,早一天出來上班就能早一天為家里減輕負擔,可能爺爺也有基于這方面的考慮。這一頂就是20多年,后來又發(fā)生了一系列變故,現在父親淪為了水利局的臨聘人員。在我的印象里父親從來沒寫過日記,更別說散文詩了,有時候我也在想,如果當年大伯沒有發(fā)生那樣的事,如果父親能夠繼續(xù)讀書,那現在的他是否是另外一番模樣?我也會不會有所不同?
父親是個很倔強的人,我現在倔強的性格多半也是遺傳了父親。他很“寵愛”自己的弟弟,還記得一次大雪天,幺叔在外邊喝酒之后硬要騎摩托車回家摔斷了腿,半夜接到電話的父親沒有叫醒任何人,自行騎著老年摩托車(2003年買的,雖然現在買了車,摩托車也還在騎)把幺叔馱到了將近100公里外的醫(yī)院,所幸送醫(yī)及時,幺叔沒有落下殘廢。第二天聞訊的幺娘終于趕到,看到幺叔無事就轉頭去了飯店吃午飯,殊不知那時候一夜未眠的父親早餐都還沒有吃。這個事情之后親戚朋友都說:“這樣人的事下次不要管了!”聽到這話的父親每次都笑著搖頭不語。有次我終于忍不住問起父親這個問題:“既然幺娘是這樣情義都不記的人,為啥每次幺叔家有事你都要沖在第一個?”父親說:“我有兄妹四人,一個哥哥、一個妹妹、一個弟弟?,F在我只有一個弟弟了,如果他有事我都不幫,還有誰會幫他?”瞬間我就明白了,從那之后我也沒再問過這樣的問題……
歌聲戛然而止,旋律與歌詞在腦海里回蕩,寥寥幾筆,成長與老去,知天命的父親也不見了當年偉岸的身軀,我抬起頭望著故鄉(xiāng)的月亮。
爸爸的自行車
文/濮陽禾豐養(yǎng)殖經理 王曉晨
這幾年流行起了共享單車,用手機輕輕一掃,只需要花很少的錢,就能隨時隨地騎上自行車,去購物,去游玩,停車方便,又沒有汽車的交通擁堵情況,方便極了。
回家我跟我父親說起了共享單車的事情,他在感嘆這些年科技發(fā)達的同時,也給我講起了他當年的第一輛也是唯一一輛自行車的故事。我的父親是一名退伍軍人,現在一直在家務農。40多年前,我父親剛剛退伍,在家中制作糕點,也做出了一些的成績。正好趕上了那一年的國慶節(jié),那時我爺爺在畜牧局上班,要給先進工作者發(fā)放福利,所以局里特地給爺爺申請了一張自行車的購物券。那天父親被爺爺叫到他的屋里面,神秘兮兮地對父親說:“你猜這是什么?”一開始父親摸不著頭腦,后來爺爺才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張自行車的購物券,這可真是把父親高興壞了。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,能拿到這樣一張購物券,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,父親一邊笑,一邊從爺爺手里把購物券搶了過來,開心得不得了。
這張購物券在當時能買一輛低檔的摩托車,雖然不是很貴,但還是要280塊錢呢,相當于爺爺三個月的工資。父親說他幾乎是把自行車從商場里推回家的,足見父親對它的愛惜程度了。自從騎上它之后,每天都要把它擦得錚錚亮亮的,外出送貨回來之后就把它放到屋里,也不讓我們碰,鎖上兩道鎖,那簡直是不能再放心了,父親說到這里,我好像有了那么點記憶。
后來隨著經濟的發(fā)展,生活也慢慢好了起來,我們幾個孩子也都上了學,都騎上了屬于自己的自行車。大概2009年左右,我們家又買了商品房和汽車?,F在這輛自行車依然靜靜地待我們老家的屋里,有時父親還時不時地去看一眼,擦一擦灰塵,回憶一下曾經的歲月。
糧票
文/濮陽禾豐養(yǎng)殖場長 江新林
母親最珍貴的嫁妝“大木箱子”的角落里珍藏著一打嶄新的糧票。我還清楚地記得母親每次拿給我看的情景,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,揭開一層層裹在外面的棉布,感覺是那么慈祥,那么富有,那么自足。母親總是輕聲細語地說:“這是你父親留給你上大學用的,這些糧票誰也不許動。”我疑惑不解,母親意味深長地說:“等你成了父親后就知道了?!?/p>
父親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帥哥,既有俊雅的外表又有豐富的文化知識,身上的氣質不言而喻。然而父親從小喜歡讀書,他不喜歡干農活,我的奶奶也很寵愛他。弟兄八個中只有父親上完了初中,其他人下地干活,最后父親選擇了參軍。因父親熱愛學習,刻苦鉆研,掌握了豐富的修車技能,享受到團級待遇的父親每月能發(fā)45斤糧票。省吃儉用,節(jié)儉下的糧票一部分補貼家用,一部分留下來等我日后上學用。后來父親參加了越南反擊戰(zhàn),因傷1987年轉業(yè),分配到當地工商所。父親是我們家族的驕傲,也算是家族的中流砥柱。在我印象中,爺爺總是大事小事都要找父親商量。家里每天要來很多找父親的人,借糧票的、借錢的絡繹不絕。
后來我考上了大學,離開了家鄉(xiāng),再也沒有用到糧票。但父親源源不斷一直供應給我“糧票”。父親總是支持我的選擇,默默地付出著.......
而那些糧票,依然靜靜地在那兒躺著?,F在我也變成三個孩子的父親。真正地感受到做父親的不易,它如大山,是那么厚重、內斂、穩(wěn)重、隱忍。父親的概念是嚴肅的,它意味著責任、義務、良知——太多的東西糅合在父親著一個稱呼里。
我的爸爸
文/洛陽市禾豐農牧人事專員 付芳芳
《我的爸爸》,這是我小學二年級寫的第一篇作文題目,當時還被老師當做優(yōu)秀范文在課堂上宣讀了一遍。但實際上,當時我的父親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到城市里打工,在大姑的幫助下,跟著老貼磚師傅學手藝,學手藝是沒有多少錢可拿的,為了省錢他住在黑暗憋悶的地下室,1米8的高個子,白天為了工作,要一直蹲著或彎著腰,到了晚上,還擠在一張不足以讓他伸展身子的小床上。為了過年能往家多帶點錢,他一年才回來一次,一次也待不了幾天就又走了,所以小時候的我,跟他相處的時間比起母親來說是很少的,但是他對我們的愛卻一點都不少。
現在想起來,小時候雖然很窮,窮到一直穿別人的舊衣服,爸爸也很忙,忙到一年只能回來一次,但他總能盡他的所有給我和弟弟,當別人還是拿著家里隨便哪里找的袋子裝書時,我已經擁有了漂亮的書包;當其他小伙伴還沒有筆袋的時候,我已經有了好看時髦的雙層筆盒;當別的家長還在不舍得給小伙伴們定課外讀物的時候,我已經有了學習機。在我和弟弟的學習上,他從不吝嗇,為了讓我們能過上更好的日子,哪怕漂泊在外,再苦再累,父親也從不向我們訴苦,只是希望能給我們最好的,把我們舉得更高,讓我們看得更遠。
父母是孩子的鏡子,孩子是父母的影子。大家在家應該都逃不過“孩子哪點像我”這樣的家庭話題,這時候的父母親往往開玩笑都會把好的歸自己,不好的品質歸到對方身上。我們家也會聊起,但我始終承認,我的責任心和愛鉆研像我父親,他言傳身教告訴我什么叫責任和擔當,我跟他一樣骨子里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,認準一件事,就一定要把它干好。父親做貼磚師傅到今年已有二十三年,三門峽這座城市的每個小區(qū),父親幾乎都裝修過,因為手藝好,對主家認真負責,有時候已經過去十幾年的老主顧買新房子裝修時,還特意找到他做活。弟弟只比我小三歲,我們倆同時上學的時候,父母親要同時承擔一家老小的生計,生活壓力很大。其他師傅貼磚很快,接到的活也多,掙得也就更多。母親有時候會埋怨父親,說他干活太細太慢,耽誤接下一家活,但父親老是說,誰家的房子買著都不容易,有的房子買來裝修后就要住幾十年,貼磚要講良心,把它當成給自己家裝修,要讓主家將來住得安心和開心。所以工作上他精益求精,復雜的貼磚造型,其他師傅做不了的,他都會,這是他跪在地上拿切磚機一點一點磨,拿小錘一點一點敲出來的;和多的水泥放到明天就干掉不能用了,為了給主家省下裝修材料,他跟母親加班到很晚也要把它用掉而不是扔掉。
父親的老物件,我想了很久,大概他手中那把陪他很多年的小錘最能代表吧??鄞u的橡皮錘用的時間長了,錘頭已經凹下去了一大塊,錘棒也壞了,父親就地取材拿工地上剩下的PVC管接上,管內灌滿水泥繼續(xù)用。父親老說我們家的幸福生活都是他拿著那把小錘,一點點敲出來的。而伴隨那把小錘的敲擊,父親的手越發(fā)粗糙,布滿了手繭和長年接觸石灰腐蝕留下的傷痕。現在,我和弟弟都已大學畢業(yè)開始工作賺錢,能養(yǎng)活自己了,但父親還在工地上忙碌著。
父愛無言,厚重如山,讓我們有所依靠,伴隨著我們走過每一條坎坷而孤獨的路程;父愛如山,父親的堅強給了我們拼搏的勇氣,父親是我們眼里壓不彎的脊梁,是我們迷茫時的指路明燈。
父親的百寶箱
文/濮陽禾豐內勤 王溁鑫
我的父親有一個工具箱,也可以稱之為“百寶箱”。
不用的時候就靜靜地躺在老式衣柜的柜底腳下,用的時候噌的一下拉出來,里面的鐵家伙撞擊著箱子內壁的鐵皮,嘩嘩作響。這些年我們經常能聽到這種聲響,不大刺耳但也不悅耳。
工具箱里雜七橫八躺著的工具,有修電動車、摩托車用的鉗子、扳手、改錐,以及一些廢舊的螺絲釘、螺母……總共也不值多少錢,但始終伴隨著父親的生產和生活,見證著父親的節(jié)儉和勤快。
有一次我看電視,發(fā)現女主角總是有自己的衣架,不僅方便,而且衣服不起褶皺,很是羨慕。在看完之后,立馬在購物網站上搜索同款衣架,并詢問父親購買衣架的注意事項,應該買什么材質比較好。父親聽后,告訴我,他可以給我做一個衣架。父親說干就干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在第二天清晨父親就從建材市場購買了做衣架的物料,先是用尺子測量,然后用工具箱里我叫不出來名字的工具進行制作,不大一會兒,我的衣架就制作成功了。父親的工具箱真的就是一個“百寶箱”。
父親的工具箱一直伴隨著父親,修修補補,伴著我成長,撐起一個家。
愿時光慢走,愿你們不老——致敬我們深愛的父親。